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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鬼魂随身
来源: 哔哩哔哩      时间:2023-08-14 02:01:46

我叫黎刻,是一名普通的准大学生,正行走在烈日暴晒的街道上,但这艳 丽的阳光并不能使我心情愉悦,因为这是该死的夏天,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在夏天,在街道上享受阳光?这又不是沙滩,也不是日光浴集会。

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,最主要的是我那该死的高铁它晚点了,这就意味着我要在闷热的高铁站浪费我近两小时的时光,真是罪恶。好吧,黎刻两手一摊,表示吐槽到此结束,发表这些感慨并不能使他的高铁准时到达。

不久后,黎刻顺利地带着他的行李进入了高铁站,当他踏进站内的一刻,一股凉风袭来,身上的汗毛由于应激反应纷纷树立起来。


(资料图片)

“我靠,爽,这该死的热气终于离我而去了。”黎刻打了个冷颤后将行李放进了闸机内,又由工作人员例行检查后放行。站在后方的工作人员机械地帮他拿起了行李并轻放在地上。

“谢谢。”黎刻出于礼貌说道。但工作人员并没有理他,只是面无表情地拿起了下个人的行李放在地上,这模样活像一个人偶。

“哎,这估计又是哪个领导提出的要求吧,这不就只会做表面工作嘛,又不是人人都需要帮助,需要帮助的难道工作人员看不出来吗,根本没必要硬性要求吧,有这心思不如把一些设备更新一下或者完善一些机制什么的,可怜的打工人哦。”黎刻拖着行李来到一处空地,毕竟远离人群会凉快许多。

在高铁站玩手机是打发时间的好方式,但玩久了还是会很无聊的,而且对脖子和腰都不好。黎刻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望向窗外“这不是夏天吗,怎么都黑成这样了,这才八点啊。”黎刻看着外面没有一点灯光的街道和楼房感觉有点奇怪。

“不至于吧,虽然高铁站不是市区,但是也不会连路灯都不开,除非停电了。这几天雨下得大,估计是哪个供电站出了问题吧,还好高铁站内没事。”黎刻摇了摇头继续玩起了手机,“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啊。”

下一秒黎刻的视野里就暗了下来。欸,停电了?那我还能按时回家吗。这是黎刻的第一个念头,但是他转念一想,国家不可能没在高铁站中设置备用电源,而且应该会很快衔接,但是现在距离停电已经几分钟了还没有开启备用电源,说明备用电源是没有自动连上的,要么没有自动衔接的系统,要么备用电源也坏了,要么......就是人为的!

黎刻平时可看过不少小说,这种画面估计是有人要进行恐怖袭击了。至于为什么,你想想,谁会袭击高铁站这种要油水没油水,而且随时可以有人支援的地方呢?缺钱,你不会抢银行吗?你只需要五个戴头套的持枪小屁孩儿就行了,哦,还要有BGM。  

呃,扯远了。

总而言之,黎刻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,虽然他也有害怕和担忧,但并没有处于恐慌之中。毕竟,他这里远离人群,处于死角,如果这里也能被点杀的话,那这就不是恐袭了,是雇凶杀人,那他黎刻这辈子死得不冤。当然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的准大学生,不值得别人雇凶杀他,所以他暂时是安全的。

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冷静了,在黑暗的环境里,一切负面情绪都将会被放大,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,这是一种来自心理上的暗示,黑暗危险,远离,这是几千年来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东西。

又过了几分钟,有些小孩已经哭了起来,一些大人也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乱照,试图寻找工作人员。

“如果有工作人员的话,早就该拿着话筒喊话了。很显然,要么是工作人员被买通了,要么就是。”黎刻的表情凝重了下来。从种种行为来看,这是一次有计划有预谋的恐怖袭击,而且至少得是个团伙,而且是装备精良的团伙。

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五个带头套,头顶光环的人。黎刻甩了甩头,抛弃了这些不现实的想法。人的眼睛是可以适应黑暗的,如果有强光照射的话,眼睛反而会依赖光线从而使环境更加黑暗,某位过了1400多个16岁的红发少女曾如是说道。正好黎刻的位置处于窗边,借这月光黎刻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。

这时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“你摸我屁股干嘛?乘着黑就猥亵人是吧,等一下我要叫警察把你抓走!”

众人纷纷顺着声音将手电的光照向女人,只见她身后的几米外有个身着警服,满脸苍白的人正拔枪要射向女人。不知道当时人们的想法是什么,但是那位警察肯定没有空去摸她的,因为人家用的是标准的双手握枪姿势,随后枪声响起。几位幸运儿摔倒在血泊之中,众人安静了片刻,尖叫着奔跑起来,向着警察的反方向涌去。

黎刻因为远离人群只听其声,未见其事,但是人群开始奔跑的事实他是知道的。这个时候更应该躲在角落安静等待救援,因为不清楚情况的胡乱奔走只可能刺激到匪徒,万一抽奖抽到你了,那不亏死?

黎刻悄悄拿出手机,拨打了110,几声忙音过后,一道略显急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。还好没有信号屏蔽器,黎刻松了口气道:“我在XX高铁站,遇到了恐怖袭击,人数未知,持有多把较为精良的枪械,不确定是否有重型武器,所以请求救援。”

对面的人似乎有点震惊,停顿了片刻,不过还是很快就回答道:“明白了,我们已经接到报警,现在特遣队已经出发,请您保证自身安全,等待救援。”

黎刻听完回答后挂断了电话,继续装着木头人,还用行李挡住自己慢慢向更角落处移动。在移动的途中,黎刻老是觉得心神不宁,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。黎刻依靠着墙角才微微有了一些安全感,开始纠结这种莫名的违和感。第一次遇见这么大阵仗,害怕也是正常的吧,胡思乱想的不要,安安静静的哟西。接下来就只有祈祷了。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,在这场事件中,是警与匪的博弈,自己只是一个被波及就会死的无名小卒罢了。

慢慢的,人群安静了下来,时不时响起的枪声也安静了下来。突然间高铁站安静得可怕,就像一个吃人的黑洞一般。一阵冷风刮过,黎刻打了个寒颤,不知不觉衣服已经湿透了。

应该快来了吧,黎刻现在也不敢再开手机,万一被发现了,那岂不是完蛋?但是他忽略了在黑暗中人的感知是会被欺骗的,他以为时间过去了很久,实际上从停电到现在不超过十五分钟。对于一个大城市来说,从发现到调用人员再到到达现场,十五分钟还是太短了。

黎刻小心地呼吸着,尽量蜷成一团,减轻着暴露的风险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曾有过不少脚步从他身边走过,但是没有停留,这让他安心不少。至少证明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,不是么?黎刻安慰着自己。

砰!噗!两声巨响从一边传来。

那边是?高铁站入口?为什么会直接正面强攻,不怕伤害到人质吗?只有电视上的演习会这么做,但是不会吧,会在这种地方进行没有通知的演习?黎刻仔细想想,没有备用电源,工作人员消失,接线员预知,无人仔细搜寻角落,加上现在的强攻,黎刻做出了判断,这是演习!没有其他答案了,所以答案再离谱也是它。为了配合,那我就演到底吧。黎刻做出了决定。

但是枪声不断传来,持续的时间甚至比人群奔逃时的还要久。按道理来说演习不会持续那么久,哪怕是应急演练也不会影响旅客的出行。一种莫名的情绪从黎刻心中蔓延开来。

不对,这个枪声有节奏,不是交火!这到底是什么?

这种脱离了常识的陌生情况,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,让黎刻心脏狂跳起来,使他也进入了恐慌的状态。

“它跑了,快追!”一道女声从大门传来。这句话在空旷且寂静的高铁站里不断回荡着。

跑了?什么跑了?黎刻正在疑惑之时,一旁的行李箱突然被人甩飞。那是之前那个工作人员,借月光黎刻认出了来者。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是工作人员不再是面无表情,而是咧嘴笑着流着口水仿佛看到什么美食一般抓向黎刻。

“找到你了。”

不对,不对,不对!这不是匪徒,这是一种他无法用已知知识解释的东西。那一秒有一种名为肾上腺素的东西在黎刻体内大量释放,对于那个工作人员,黎刻发自心理以及生理上的害怕,就像动物遇上了天敌一样。黎刻惊慌失措中一脚踢到了那位工作人员的脸上。一个发育完全的青年在应激情况下的一脚力气该有多大?那一脚又刚好踹到鼻梁上,黎刻清楚地听到咔嚓一声,工作人员的颈部弯曲成一种非人的角度,但下一秒那只手依旧准确地握住了黎刻的脚并将它死死抓住,黎刻感受到那股力气简直无法抗衡,按照生理规则来说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体型上。

“骗人的吧。”黎刻的瞳孔颤抖着彰显着他内心的恐惧。没有人能在见到打破认知的东西后保持冷漠,如果有,那就是在爽文里。

黎刻努力地想将脚收回,但是那名工作人员抓得太紧了以至于黎刻根本没办法成功,或许是幸运女神的眷顾,挣扎中他的鞋带松开了,黎刻顺势将脚从鞋中抽出,连滚带爬地逃开,只留下一只鞋在工作人员手里。那名工作人员缓缓调整姿势,四肢着地飞速地靠近黎刻。

这绝对不是人,这是怪物,这是一种从没见到过的生物。

这时高铁站的灯光亮了起来,一瞬间的失明使黎刻踉跄了一下,怪物与他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。那只怪物向前扑向黎刻,黎刻眼前都看见走马灯时,一声巨大的枪声响起,将黎刻拉回现实,同时那股劲风也消失在了耳边,但是黎刻依旧被带得重心一偏摔倒在地。

黎刻回神立马爬起远离原来的位置,这种情况切忌原地罚站。你管他死没死呢,跑就对了,跑远点没坏处。刚才那枪绝对是狙击枪,还打中了。黎刻减速回头一瞥,那只怪物的头和部分身体直接粉碎,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,包括黎刻的身上。

“趴下!还没完!”一道女声传出。

黎刻下意识地顺从,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已经趴倒在地,但是又一道劲风从身后划过。黎刻转头看向侧面,那是一位女人的身体,但是那副表情让黎刻清楚地认识到,她就是那个怪物。

“怎么会,怎么会,它不是死了吗。”黎刻爬起身继续跑,慌不择路的他选择冲向那道女声的方向。她刚才在提醒我,暂时可以相信。但是那只怪物好像可以突破身体机能的上限,一位中年女性地身体爆发力竟然远强于处于壮年的我。不行,会被追上的,它对地形地翻越能力远高于我,这样下去我必然是死路一条。但是,我可以选择相信那位枪手。

好的,这时你肯定会问我,为什么还能冷静地思考?你想想你在游戏里被包围要被越塔且基本必死的环境下,你也没有双手离开键盘开摆吧?你也会操作吧,那个时候你的大脑会更加灵光,反应时间更短,那种时候反而你可能会打出你无法打出的操作。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危险之中人体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,当然也会有后遗症就是了。

黎刻有意识地将道路偏向空旷的地方。之前那枪是从正门方向打来,也就是说,我朝正门方向跑,减少横向移动狙击手的准确度就会更高。黎刻拼尽全力地冲刺,但是依旧被那只怪物追上,这时两道破空声同时响起然后又归于沉寂。

不能向后看,继续跑,观察它的情况不能解决问题,只有冲到那人旁边才有机会活下来。

不知为什么,这次怪物地脚步声没有传来,在黎刻的视野里也终于出现了一个人类,一位手持弓箭身上还挎着一把狙击步枪的女人。弓箭?她是用弓箭射中的怪物?为什么不用枪?而且她没穿制服吧,特遣队不穿制服的?黎刻不解,但是现在很明显不是理不理解的问题,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那怪物已经被制服了,不用担心。现在,减缓脚步,双手举起,转身抱头朝我慢慢退过来。”那位女子放下弓箭抬起枪瞄准着黎刻道。

黎刻乖乖照做,也乘这段时间,黎刻才好好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起来,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了,空气中的血腥味,无时无刻不刺激着黎刻的神经。胃在翻涌,但是现在吐出来会被击毙的吧?黎刻又看向那个被射中的女人,弓箭从她的腹部射入并且贯穿后插入地面。

真的假的,那女人的力量这么大,她是人吗?她手里拿的是CSLR4,是可以外贸的枪,希望她是好人,不然我估计会被灭口吧。黎刻胡乱地想着。

“好,停下。”女人喊道,“维持这个姿势别动,如果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
黎刻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然后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背部正中线左侧,那是心脏的位置。然后一只手从后方捏住了黎刻的脖子,然后有一股寒意从脊椎流过,使他汗毛直立,不过很快消失了。

“好了,你现在安全了。从大门出去,双手抱头,会有人接应你的”女人将枪收回,走到了黎刻前方用枪瞄准着那个被射中的女人。

黎刻当然不磨叽,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,他并不是这个事件的参与者,也没有参与的资格,所以他需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
在走向大门的过程中,黎刻总觉得事情的经过太离奇了,甚至可以称之为虎头蛇尾。一场灵异事件,还是大规模人员死亡的灵异事件,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结束,这个结局甚至有点滑稽。按照刚才的情况,毫无疑问这个怪物可以在满足了某些条件的人身体中转换,类似于人偶与牵线者的关系。那它刚才为什么不转走?除非说整个高铁站已经没有满足条件的人了。

从刚才环视来看,高铁站内好像没有活人了,那凭什么我又能活下来!而且目测的死亡人数超过千人,一个大型高铁站里人数只有千人?就算只有千人,那刚才在 黑暗中怎么可能迅速安静。更别说枪声数与死亡人数对不上,如果有冷兵器交锋那血迹应该满地才对,无论是破坏动脉或者静脉都不可能没有血迹。虽然说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,但周围的环境却干净得离谱。黎刻的脑子里越想越多,越想越慌张。

除非,那个女人也是怪物,我还在它的地盘上,通过某种媒介被拉进了它伪造的世界中,它想方设法让我出去一定是有目的的,就像佛爷的书里那样。怎么办,怎么办,这是一场赌博,万一那只怪物已经被定住了,万一还有活人只是被救出去了,万一我的假设只是在恐惧下的妄想。

黎刻的脚步开始放缓,额头上的汗水开始滴落。因为断电而升高的气温,此时仿佛下降到了几度。

冷静下来,仔细思考,如果这是现实,我就算发疯也不会有事,最多是被抓起来强制进入精神病院做调查,又不是没去过。如果是在它拟造的世界中,那我就算是和它撕破脸皮了,又该如何处理呢?这几乎是个死局,这是一场信息不对等的较量。

“你怎么还不走,无关人员请尽快退场,我要执行公务了。”那女人说道。

“刚刚跑完,有点害怕,腿有点软,见谅。”黎刻回头答道。

黎刻借这个机会再次看了一遍右手边的“尸体堆”,愣了一下,然后深吸了口气,迈着步子向大门走去。

哒,哒,哒。

高铁站中只剩下黎刻的脚步声在回荡。

“你知道吗,我一直都比较幸运,不论是哪个方面,抽卡我有过好几次三金,打牌我也有多次一次打完的经历,哪怕是现在,我的运气依旧不错。”话音刚落,黎刻就向侧方一扑抓起刚才看到的手枪,半跪在地上指向那个手持狙击步枪的女人。

“你在干嘛!把枪放下,快离开,否则我将依法击毙你。”女子转身将枪指向了黎刻。

“还在装吗?要不你猜猜我是怎么发现的?”黎刻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,手也在止不住地发抖,脸上却露出了微笑。

女人猛地抬头咧嘴笑了起来,和刚才的那只怪物并无差别。黎刻笑得更开心了,很显然,他赌对了。

“那你说说,你是怎么猜对的?”女人口中的声音并不是刚才的声音,而是变成了一种很嘈杂的声音,仿佛有很多人在同时讲话。

黎刻用右脚将前方的一具尸体翻了个面,使它的脸朝向那个女人。那具尸体的脸赫然和那个怪物第二次出现的那张脸相同。

“其实我依旧不确定你是不是那只怪物,万一你可以捏造身体呢?但是我看到你拿枪转向我,我就知道,你肯定是那只怪物。”黎刻道,“对于危险性的判断我认为是作为一个执法者的基本功,在确定我是人类过后,击毙我的优先级竟然在怪物之上,你觉得奇怪吗?”

“哦?就凭这个?难道那种杀人的怪物还可以和你交流吗?”女人索性将枪一丢径直走向黎刻,身下的影子违背物理规律地拉长蔓延开。

“谁又规定了怪物就不能和人交流?人家陈老板还雇佣鬼当员工呢。最重要的是,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。”黎刻用枪指着那个女人,咬紧牙关使自己的手稳定下来。

还射不中,再近一点,最后五步,四步,三步,两步,一步。很可惜,女人停在了最后一步之外。

“你是不是很惊讶,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在想什么?”女子用手指了指头说道,“因为我现在在你的脑子里,顺带一提,你再不离开这个地方,现实的你可就要死了哦。”

黎刻有点绝望,如果思想都被人看穿了,那就真的毫无胜算,哪怕是三体里,人类的思想都是保密的啊。

不对!如果它知道我的思想的话,之前的对话又是为什么?它要是知道我的想法,那它早就该修改女人的脸,然后让我以为自己眼花了。假如它说的是真话,它在我的脑子里,无非就是想要我这具身体,它暂时没杀我,要么是没触发条件,要么是不能杀我。按照小说里的惯例,夺舍这东西要在人的精神防备最松懈时。黎刻恍然大悟,现在的它不能杀我,这是一场心理战,虽然赢面很小就是了。

“呵呵,你要是真的能读取我的思想,你早就把那玩意儿弄好了不是么?”黎刻道,“你只是读取了我的记忆吧。”

女人撩了撩头发,将发丝整理好叹了口气道:“哎呀,早知道就不选你做目标了,以前的人都没你这么难缠。”又做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,随后又咧嘴一笑,“你凭什么认为你能伤到我呢?”

说罢女子向前走去,黎刻瞬间开枪。作为一个经常在家打靶的人,虽然这是真枪但是我的准头不会太差。

六中二,虽然知道会歪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吧。

等等!为什么它还能前进?它的身上在流血,毫无疑问我是击中它的,难道枪击对它真的没有效果,只是个幻象?

中了两枪的女人依旧向前走着,边走边道:“你应该明白这是我的地盘,你又怎么认为这把枪会对我造成影响呢。”说罢女人将手比作枪型,指尖微微一抬,“倒是我可以随便伤你哦。”

黎刻的腿上一股剧痛传来,腿上出现了一道枪伤,疼痛使他从跪姿变成了坐姿,本来他以为只要是坐在了棋手的位置上,一切局面都至少有一拼之力,但很明显,他俩还处于猫抓老鼠的阶段。

“如果想攻破你的心理防线,或许,用这个脸来和你交谈会更有趣呢。”一股阴风将女人的头发吹起,再度落下之时它的脸已经换成了另一个女人的脸,一个黎刻这辈子最恨的女人。

“说实话,你真的很惨,两岁父母离婚,法院将你判给你父亲,十岁父亲再婚,那个后妈处处针对你,她的女儿,你的姐姐远远比你优秀,自然而然你们家也以她为核心,你渐渐成了边缘人物。你在那种环境下成长,心理自然有了问题,他们也就顺理成章的远离了你。哦,还有,你不会忘了你每天晚上耳边响起的话吧?”女人清了清嗓子,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我要升官发财,我要出人头地,要让他们对他们的选择后悔终生。”

“是你!”黎刻的表情因愤怒而有些扭曲,毕竟因为这个症状他去心理测评时被诊断出精神分裂,但是他认为,这是他内心说的,自己认可的,也是作为他前进动力的话。知道这个事实后,岂不是否定了他多年来前进的方向,也否定了他多年来努力的意义,这使他的心里已经不能冷静,也直接导致他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。

女人已经走到了黎刻的面前,弯下腰,伸出手。黎刻想要一拳挥出,哪怕死也要发泄多年来的怨恨,但是身体却不听指挥地轻握住了女人的手,背后一股凉意开始漫延。

是那个时候。黎刻回想起之前女人捏过他的脖子,也是一样的感觉。

应该是在那时就被埋下伏笔了吧,我好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。这样结束了也好,我也就不用吃那些该死的药入睡了。黎刻认为自己已经接受了死亡的结局,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想要活下去。

“我不会杀你,我想和你做个交易。我帮你实现你的梦想,你让我入住你的身体。当然,掌控权归你,怎么样,很划算吧。”女人说道。

它要和我谈条件,证明我还有利用价值,我还有机会,它不能杀我,我一定要利用起来。这种拙劣的骗术我要是信了我就去沈阳大街复刻经典,但是要找办法从这里出去,就得抓紧时间了,它那句现实中的我要死了估计是真的,得想办法。

“你觉得我会和你做交易吗?你说过,之前的人都没这么难,对吧?你如果只是做交易,又何必找几个人呢?而且,你入住我的身体,我还是我吗。”黎刻反问道。

“好吧,和谈失败,得麻烦点了。你的记忆里有句话说得很好,反派死于话多,所以,我也不和你废话了。”女人身后的影子伸出几根触手从它的指尖顺着我的手臂向上延伸着,不用说我也知道当那几根触手达到某个地方的时候我就会死。

想办法,得快想办法,它的目的是占有我的身体,所以我不能死,这也就解释了它为什么会设局和我的身体有直接接触,而且需要我的心理防线动摇。它需要同化我,借助我为跳板占据我的身体。心理防线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,那就只有一个方式能阻止它。

黎刻抬头盯着女人的眼睛,微笑道:“我已经想到办法了,崽种。你应该明白吧,你棋差一着啊。”拥有黎刻记忆的它明白这是什么笑容。

死亡性笑嘻嘻,在一个生物得知自己即将死亡时会有一段情绪波动的时期,在那段时期过后通常都会释然地微笑,这就被称之为死亡性笑嘻嘻。

黎刻脸色一狠,身上青筋爆起,“你多次提到过心理,而且你设的局也是为了降低我的心理防线,无论是安全离开,或者使我愤怒,绝望,害怕,当然这也是当时能找到我的原因,你能通过这些情感来感知目标,这是你的优势,但同样的你也将阻止你的办法告诉了我。只要我死了,或者你无法破坏我的心理防线就行了,不过你已经入侵了我的心理防线,那你猜我要干什么?”

女人脸上的笑容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慌张的神情。

“你好像不能动啊,你的攻击结束了,现在轮到我了,没意见吧。”黎刻道。

因为之前是双手握抢,被控制之后右手去和那个女人握手,但是左手还握着枪,只需要抬手就能解决问题。

身体不听使唤,动起来,动起来啊!它能控制我是因为我当时内心的动摇,说明只要我足够坚定就可以摆脱被控制的状态吧。

我承认,我是一个充满仇恨的人,我恨那个抛弃我的母亲,我恨那个不负责的父亲,我恨那个夺走我家庭的姐姐,但是我依旧相信世界上还有美好的事物等待着我去探索。我要努力将这个不完美的故事书写成我所期望的样子。

因为用力过猛口腔中有血腥味传来,血从嘴角留下,但黎刻依旧笑容不减,终于左手缓缓抬起,将枪口抵住了下颚低声道:“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,人类的伟大就是勇气的伟大,我有面对死亡的勇气。你,输了。”

砰!

黎刻的意识缓缓沉入无尽黑暗,最后的记忆是那张扭曲与不甘的脸。

PS:看到这里的读者大大们,在下谢谢你们啦,毕竟你们能捏着鼻子读完这么长的一篇拙作。

在下是一个心血来潮决定写写网文来打发时间的准大学生,这是在下的处女作,所以写的不好也不要喷哦。在下也希望读者大大们可以多提提意见与建议,不足之处也可以在评论区说一说,在下以后会尽力去改的,毕竟在下也是想写出大家喜欢的网文嘛。

那么,日后请多关照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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